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拖出老长的距离。

    “简公子有事？”婵娟抬起头，笑得惨淡，但是却又带著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。

    简若林带她去了医馆，年迈的老大夫将两人迎了进去，老眼昏花下细细地替手腕上骇人的烫伤清洗处理，上药包扎。

    婵娟缩在屋角简陋的小榻上，拢了拢散乱的鬓角。

    “他实在是个好人。”老大夫进後屋捡药的当口，婵娟缓缓开口：“第一次他来红袖坊，畏畏缩缩的模样，我一看，就知道他从没进过那种地方。後来硬被一群人推进了房间，他看我坐在琴案後面，紧张得脸都红了。我就觉得好笑得紧。”

    “之後他再来，每次也只是老老实实听我弹琴，从不像别的客人一样动手动脚。他总是夸我，可是问他哪里好，他又答不上来，我说他是敷衍我，他就急了，一个劲地跟我解释。真是好笑，我是卖笑的歌妓，他是买笑的客人，他何必要跟我解释？”

    “他第一次送我东西，就是一只朱钗，给我戴上的时候，直说好看。”婵娟说到这里，伸手鬓间已经褪色的朴素朱钗：“傻瓜，红袖坊里，再好的再致的头饰钗子，成把成把的，谁会真心稀罕这种玩意。”

    “我任又怎麽样，我想和他在一起，堂堂正正的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不怕以後後悔吗？”简若林蹙眉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只怕後悔今日没有去做想做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那位傅公子待你，可也是一般心意？”若真如mama所说，逢场作戏，到时你的这一意孤行痴心错付，又情何以堪？遮遮掩掩，可是简若林言外之意，心照不宣。

    “爱一个人的时候，哪能斤斤计较地考虑这麽多。又不是买卖，我付出了多少，就要求多少的回报。”婵娟一介女流，可是论骄傲倔强，却有股不输男子